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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次山因一婢知周高而刺配海岛

龙川略志 苏辙(宋) 284 2021-12-27 10:30

  曲隄周氏以财雄于齐,有秘书丞高者,尤骄纵不法。尝自京师载妓妾数十人游杭州,其一人以妬害自沉死。及还齐,其父母邀贿谢,不满意,诉之长清令张次山,取证左治之,亦无他矣。会次山之婢本周氏隶也,自牖窥之,历指所从来一人本高父妾,尝生一子。

  次山即以长吏举行之,高坐刺配海岛而死,齐人快之。李诚之尝语及此,称善。

  予曰:“使我为长清,决不举也。”诚之曰:“何故?”曰:“民问如此事不为少也,偶一婢子知之,因而发之以为明。彼不知者独何幸,高独何不幸也!事发有端,长吏不得已治之,可也;其发无端,自非叛逆,不问可也。”

  诚之曰:“此长者之论,次山之流固不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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